第二十八章 他可不是省油的灯

    翌日一早,况青前来禀告时,夏侯循正在案前盯着凤瑾瑜执笔。

    “王爷,漠西王府来人了,说漠西王巡视河渠刚回府,得知王爷外出发生意外,所以特送来厚礼以示请安。”

    夏侯循听来,刚毅的脸上尽是嘲讽。

    “信还没寄出去,他来的倒挺快。”

    凤瑾瑜搁笔待墨迹干尽,这才将信纸递上:“让奴婢代笔写下诉状来混淆视听,这种模棱两可的法子,亏爷想得出。”

    夏侯循懒理凤瑾瑜的揶揄,将封好口的信函交给况青。

    “在如何相似旁人一时也难以分辨。唯有叫人疑虑本王是否真敢太后动林潇云的人,漠西王身后的党羽才会跳出来为他进言。”

    “仅凭一封告密信?”

    对于凤瑾瑜的质疑,夏侯循并无半分不悦。

    “别小看细枝末节,有时候往往能呈摧拉枯朽之势。你以本王的笔迹写下诉状,其党羽为了自保势必护下漠西王。届时太后林潇云识破笔迹,便会明白这是本王给她的一个警示。倘若她依旧纵容自己的族亲漠西王,日后本王也不必再顾忌先皇情面。”

    每每听夏侯循提起太后林潇云,语气总是充斥不屑。眼下又这般自信对方定能识破自己的笔迹,一个是后宫为尊的太后,一个是手握重兵的嫡系王爷,夏侯循并非看重儿女情长之辈,这里面的猫腻,怕是大有来头。

    凤瑾瑜心生冷笑却面露鄙视。

    “原来王爷不止谋算人心了得,就连情理也能拿捏通透。况侍卫还等着回话呢,爷的深谋远虑,留待日后再说。”

    夏侯循见凤瑾瑜这般拆自己的台,狷狂的眉眼盯着她许久,这才收回视线看向况青。

    “立刻把信送往京师,王侯私设赌坊已能论罪。京兆尹是个聪明人,此事够漠西王好好喝一壶的。至于他遣人送来的厚礼,不过是知道刺杀本王不成,势必会惹祸上身,全部送去赈灾处便是。”

    “属下明白。”

    见况青离去,凤瑾瑜才疑惑起身。

    “嚣张的漠西王以为你会拿谋害王族一事对他发难,谁曾想你却来了招釜底抽薪,先上告赌坊。”

    不得不说,夏侯循以不变应万变的法子,只会叫并未得手的漠西王心存顾虑。就算日后不会谦卑讨好,行事上也会有所收敛。毕竟戕害皇族,那可是重罪。

    届时就算有十个同为族亲的太后林潇云相护,只怕也难逃一劫。

    夏侯循听来面色严肃:“他背后有太后林潇云,若以谋害本王去给他定罪,最多也就诛他九族,可依附他的盘根错节却并没有挖出,来日便需花费时间去查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说教,爷还是留着说给况青那个木头听吧。”

    凤瑾瑜面露不耐,夏侯循倒是忽然想起一事。

    “说来本王还没问你,你怎知长卿苑里的那个细作并非北辽人?别忘了白术曾说过,本王中的可是北辽皇室才有的鹫毒。”

    这话听得凤瑾瑜面露讥讽。

    “王爷毒没拔尽吗?脑袋竟这般不灵光。若真是北辽人所为,能接触此物又是奉命下毒的少之又少。你母后自是不可能气昏了头,而太后林潇云倘若真要除掉你,多得是法子。不论上次赐酒还是削权闲赋,哪怕是嚣张登门的漠西王派人对王爷追杀时,太后林潇云都可出手一二。”

    夏侯循一听,全无忧虑嗤笑出声:“想不到本王身边处处暗藏杀机,指不定哪天就丢了性命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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