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八十三章 茫茫
与君同
海压竹枝
皓月当空，清风徐徐。
“千万恨，恨极在天涯。山月不知心里事，水风空落眼前花，摇曳碧云斜。”
月神的歌声空灵缥缈，幽怨的词被她唱得荡气回肠。
一曲毕，瑶华含笑赞道，“果然是天籁，请问月神芳名？”
月神先望段煜一眼，得他同意后才答，“我叫月灵。”
“月灵？”瑶华轻声重复一遍，“月灵……人如其名。“
她的唇边挂着一抹浅笑，看向段煜，“国君，南越崇拜月亮，许多姑娘的名字里都带有月字。之前我在东宫时，服侍我的宫女如月就很好，她现在如何？”
她问出这话，心里有些打鼓。如月见过段煜囚禁她，也见过段煜喝醉后欺辱她，别被他灭口才好。
段煜望着她，轻扬起嘴角。
“她很好，现在是御前女官。”
瑶华放心了，左手支颐，唇边笑意不减，“国君，我同如月待的时日虽不长，但一直很喜欢她，要不你把她送给我？”
她问得突兀。
段煜看她的眼神里含着期待，不由得愣了愣。
一个婢女，也值得向他讨要？
“她只是一个宫女，又不会说话，你真的想要？”
瑶华轻声解释，“她也算陪我经历过生死了，感情自然不一样。再说了，你身边丽人众多，又不缺她一个，就让我带走吧？”
她熟稔的语气使得段煜心头一颤，不禁想起她在东宫的样子。在东宫时，曾有短暂的瞬间，她表露出对他的依靠。明知她提到过往，只是她的一种伎俩，他仍脱口而出，“好。”
他朝左侧的风池月使个眼色。
风池月起身，段煜又道，“还是我去吧。”他走到远处，招呼了两名护卫，低声吩咐着。
瑶华方回眸，认真看着月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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