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.灵兽镯(二)

    5.灵兽镯(二)(1/2)

    又絮絮叨叨许久,苏先生才去歇了,晞之也不困,将当日要临摹的字写完,才唤了丫鬟进来服侍她沐浴更衣。等头发晾干的空闲,苏先生又差人给她送了支羊脂白玉钗来。

    这钗由一块儿完整的玉石打磨而成,钗头由巧手匠人雕刻成千瓣牡丹纹,沿着牡丹纹往钗尾走,一脉阴刻枝叶寥寥。羊脂玉本就珍稀,这块儿玉更是巧妙,钗头的千瓣牡丹自内而外散发浅淡胭脂色,延伸至钗尾,已变成朱砂似的红。

    玉中一线红色似浸似洇,难得的极品。

    送钗的侍女手中还捧一信笺,一并奉上,又道:“姑娘,苏先生吩咐奴婢转几句话,说若是姑娘知道这钗的怎么用,就将这信笺烧了,若是不知道怎么用,就打开信笺。”

    晞之从手旁的湖绿色猫戏蝶荷包里捏了两个银锞子,笑着递给她:“劳烦菖蒲姐姐大晚上的跑一趟,回去禀了苏先生,就说我知道了,让她早些歇着吧。”

    菖蒲笑着将赏钱接了,行了礼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晞之握着羊脂白玉牡丹钗把玩许久,忽然起身将那未拆开的信笺引了烛火燃了。看着雪白纸笺化作一堆灰烬,她才吩咐道:“琅华,去找找之前舅舅送我的那个木兰妆匣,将玉钗放进去,明日给祖母送去。”

    琅华是秦晞之的掌镜侍女,平时也跟着她看些书,听了许久二姑娘与苏先生的智辩,多多少少也学了点东西。

    今日二姑娘和苏先生辩“穷途之哭”,二姑娘赢了,苏先生便说自己还有些压箱底的首饰,也用不着,用玉钗抵输资吧,想必就是这只钗了。这玉钗虽样式雅致,纹饰雍容,却是不适合老太太佩戴的,二姑娘方才那话,分明有所指,琅华是藏不住疑惑的人,当即便问:“这玉钗瞧着虽贵重,但样式鲜活,想来老太太不大会喜欢的吧。姑娘怎么忽然想起将玉钗送给老夫人了?”她细细打量晞之的神色,仔细回想苏先生今日与二姑娘说过的话,脑中忽然闪过什么,琅华微微蹙眉,不着痕迹的劝说:“姑娘虽然还没有及笄,但这压箱底的东西,日后定然是用得着的,姑娘何不自己留着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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